硬着头皮点点头,“能得先生指点,是我的荣幸。”他也明白自己能得先生指点,是沾了安殊亭的光,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先生素来要求高,曾经有人不自量力拿了文章去请教,萎靡不振了小半年,一度对自己写的文章产生了怀疑。
所以书院里除了顶尖的那几个,没谁会去找打击,就是那些人也是抱着细细打磨或许能侥幸通过心态,但偏偏先生说了明日就要,简直是要了老命了。
安殊亭见贺知舟苦大仇深的模样,冲着孙悦白勾了勾唇角,他家先生有时候也喜欢捉弄别人。
孙悦白轻咳一声,果然被安殊亭的顽劣传染了,他冲着安殊亭点点桌子,安殊亭转头见孟大人已经放下手中的糕点,正用帕子擦手,迅速再理了理思路。
他清了清嗓子,拱手,“大人,我们书院学子种的茶可是解腻,这可是大家耗尽精力才种了几株,只一喝到嘴里便能明白慎重的含义。”
孟大人挑了挑眉,见安殊亭这般说,好奇的再抿了一口,清亮的茶叶荡出好看的波纹口感清冽,是普通的好茶,但安殊亭这样一说,坐在下方的学生却大都露出肃然的神色,点头。
“这些茶都是山长让一些精力过剩的学子去种的,所以大家起了个诨名,也叫“教化茶”,每年除了给先生分一些,也只有品状成绩前三的学生才能得些。”
安殊亭这样一说,孟大人瞬间明白过来,他捋了捋胡须,无奈的朝着鬓角斑白的山长笑了笑,“你们山长还是像年轻时候一般促狭,不过你这年轻人和他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面对孟大人的打趣,安殊亭笑而不语,见讲堂的的气氛又变回平静,大家也都正襟危坐,他道,“我来接着回答蓝善佑的问题,其实他刚刚一开口,便有些难到我了。”
安殊亭说难的时候神色淡淡,让不少人都再去深思这个问题,
“对于历朝历代多次探求土地变革的原因,其实有很多人都在探寻,目前获得多数人认可的是……”
“但我想了想,其实这些现象归根结底的问题是土地兼并。”
“那些谈论土地变革的人列举了很多原因,但从前朝末代就可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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