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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狐疑地看着五条悟。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五条悟撑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坐直身体,往后挪了一下,让自己更舒服地倚靠在锁链上。
夏油杰的手伸到一半顿住,无声地放到地上。
被诅咒侵蚀得不知会变成什么形状的自己,比从前更加恶心了吧。
所以……
就这样吧。
“谈一谈吧,杰。”
五条悟瞥了一眼那只放在身边不远处的手,脸颊微热,有些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身体深处,一些难以言说的悸动仿佛又在蠢蠢欲动。
夏油杰对此毫无觉察,他靠坐在五条悟旁边,眼神没有聚焦:「谈什么?」
“为什么……不,”五条悟扭头看他,“怎样才能成佛?”
夏油杰回过神来,迎上他的视线,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成过,没有经验。
但就算知道……
他下意识地看向幽深的黑暗:
悟还在地狱,我怎么成佛?
“是吗……那这个问题就pass了,以后再说。”五条悟又说,“不要再去吸收诅咒了吧,杰。”
夏油杰目光平静,问道:「为什么?」
假如狱门疆只能从外部暴力破开,那么他将内部吸收得越是中空、破开的几率就越大、时间就越短,不是吗?
更何况,五条悟还在忍受着诅咒化成的剧毒,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为什么啊……”
五条悟重复着夏油杰的问题,抬头看向“鸟笼”的穹顶,“这些东西,说不定是无穷无尽的啊。”
「我对诅咒的承受上限也是无穷尽的。」夏油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