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人一样对他很糟糕,打骂或者侮辱,要来就来得糟糕些,让爱恨分明,憎恶明显,别拿钝刀子磨人。
落霜不算好,也不算坏,这种状态最难搞。
余晖砸了两下脑袋,亏他之前还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晃神。
再美貌,也是个讨厌鬼。
想罢,又对着枕头揍了好几拳。
嘴巴里的糖咬成了碎渣,甜得心腻,让人恶心。
他漱口刷牙,一头闷进被子里,势必要忘记今晚的一切,就当没有伸过手。
余晖安慰自己,这么多年不该习惯了被人这样对待吗?落霜不爱吃那就不吃呗,他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打人,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想着,心里还真舒坦了些,乐呵地捧着设计图纸,这是第一个属于他的私人财产。
虽然来源于落霜,但是......但是什么呢?
余晖皱着眉,这种情感太复杂,他理不清。
夜深人静,落霜在房间里给自己换药,怎么也包不好。
不想假手于人。
不论是在军部训练,还是上阵作战,只要没有昏迷,他的伤势都是自己处理,联邦军部的医生只负责检查他的身体恢复情况。
今天屡次手残。
落霜气闷,把纱布丢在一边,看着胸口狰狞的伤口。
好丑。
血腥混着药味,刺鼻。
伤口快要结痂时,痛痒如百足之虫钻入体内撕咬翻滚,从胸口钻入心脏啃咬着某个地方,令人心痒难耐。
他看向门口,披上外衣。
路过余晖的房门时,落霜停顿了一刻。
视线落到门把手上,短暂停留。
他没有开灯,三岁起就和白虎训练,八岁那年,曾在广袤森林里潜伏七日,恰巧遇到间谍组织暗送军火,他和白虎一路潜藏,最终端掉了一个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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