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还撑在床头,低头瞧着怀里的人,他们明明很近,好像隔着重重幔帐,云亭站在追赶不到的尽头,像一片虚无缥缈的云,抓不到摸不着,靠近便消散。
眼睫的泪水摇摇欲坠,终于顺着脸颊滑落,成誉攥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直至呼吸平稳才一头埋进云亭颈间,深深呼吸着。
云亭被这么一压差点喘不上气,呛了一下,下巴被成誉的头发扫着痒痒的,“你起来。”
“你昨天就是这样,一亲就软了,”成誉用脸轻蹭着,像只大型犬,“什么脾气都没有,任我欺负。”
这些事真的不需要再提起,云亭闭了闭眼,喉咙干涩,“说了是因为信息素。”
“可你明明不讨厌我。”成誉抬起头,“以你的性格,要是真的厌恶反感,把我当抑制剂的想法都不会有,只会迅速拉开差距, 让我滚,解除合约再也不见,跳舞的人那么多不缺我这么一个,还能顺便摆脱累赘。”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大活人压身上,云亭又光溜溜的,刚接完吻系信息素还是缠绵旖旎的,说不出冷硬的话,“还有,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我也从未要求你给我名分。”成誉接上话,“我是喜欢你,昨天的事情我更知道是情急之下的选择,喜欢是我单方面的事,我不要求你有回应,更不会因为上了床逼迫你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