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完全重叠。
许风亭的神色看不出丝毫异样,搭在墙垛上的手却是无意识地攥紧了:
为何这一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小孩已经吃饱了饭,根本不可能去捡梦中那个馊馒头,他想捡的东西是什么?
远方马蹄踢踏,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驱车之人高扬马鞭,将欺负小孩的百姓尽数呵斥走。
与此同时,车帘被人从里面撩开,一位青衣人自车内走出,他蹲下身,将地上的小孩扶起,又替对方拾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剧情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正轨。
而灾星之说,将再也无法影响到小孩分毫。
许风亭彻底松了一口气,硬撑着的神经倏地松开,一口血就这样咳了出来。
“喂喂喂!小友,你莫要吓我!”
姜礼眼看着对方咳出一口血来,惊骇得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掏出手帕,就想替对方擦去血迹,却被拦了下来:
“无妨,死不了。”
旁人看得大惊失色,咳血的本人倒是一派从容,姜礼看得啧啧称奇。
他将帕子塞到对方手里,态度坚持:
“那也要将血迹擦一擦,看着太过骇人,有辱瞻观。”
原来这位大人有洁癖,看不惯别人身上留着血迹。
许风亭接过帕子,将身上的血迹擦了擦,看着被弄脏的白帕,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还给对方。
“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