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她的眼睛流了几滴眼泪把呛人的烟雾逼出去了,这才发现自己正面对桌子上的寿衣。
那身寿衣全是黑色,是市面上很常见的老人外套,帽子也是厚重扎实的黑绒帽,帽子下有一截空空荡荡,只有一根杆子跟一个衣架在支撑着寿衣。这身寿衣的身后还有一排为了彰显大气,未来将要烧掉的金碧辉煌的纸扎天宫、纸扎别墅、纸扎电视机。
方淮曳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仰头与这一身对望,她只感觉有几分心悸。
这真的很像一个人坐在这里,太阴沉了些,尤其跟后头的摆设叠加,色调对比太大,反而多出来几分诡异。
耳边法师们的念经声还在继续,头顶的黑色篷帐透明度很高,阳光照进来后令里面都多了层深棕色的光,道场里烟很浓郁,仿佛也随着着光线成了深棕色,令人心情压抑。
察觉到她的情绪有问题,方之翠拍了下她的肩。
方淮曳吓了一跳,终于把视线从寿衣挪到了她身上,“怎么了?”
“没怎么,”方之翠没直接问,只说:“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