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时间都看不了。
直到她的眼前再次出现那颗香樟树与被悬吊的尸体。
它们依旧突兀的立在乡道边。
这一次,穿着寿衣的尸体只戴了半张嫫母面具,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一般,她已然丢掉了自己的掩盖,通过半张脸能够让人看清陶瓷面具下的容貌。
那是一张方淮曳熟悉的脸。
这张脸曾经出现在老娭毑的许多旧照里,或许笑容温婉,或许笑容腼腆,也有张扬的,率性的,自傲的,老娭毑和她的姐姐基本长得一模一样,有时候若不是穿着太过天差地别,方淮曳自己都分不清的。
可此刻,吊在头顶上的人,只能是方娟萱。
方淮曳往后拨了拨自己被风吹得散乱的长发,仰头与尸体对视,多可笑啊,她们明明长了两张不同的脸,却被所有人认为是同一个人。
想起了自己还随身携带着那根骨棒,她骤然静立了片刻,随即从自己的后腰上摸出这东西,猛得朝树上丢去。
“滚。”
方淮曳露出了来村里后最冷漠刻薄的表情,她已然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和尊严。
骨棒落地的声音极为沉闷,方淮曳却已经将其抛去脑后,迈步踏了过去。
在她的身后,悬空的尸体竟然缓缓流出血泪来,似乎在挽留,又似乎在嘲笑,形容扭曲可怖。
方之翠开着车平静的从树前驶过,她没有抬头看树,在远光灯从这片区域挪走后,这里的一切也湮没进了黑暗中。
方淮曳的脚步没有停顿,心底的怒火和恐惧驱使着她一步不停的向前走,直到她终于踏上了国道。
那层限制她的,制约她的痛苦消失不见,她的脚已经能够踏上国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可到了这里,她却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限制,她一直奢求的离开村子的希望近在眼前,她能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自由,可她却再也走不动了。
仿佛有什么击垮了她,令她挺直的背脊在这一刻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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