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受到性命威胁的窒息感又来了,方淮曳咬紧牙,“先下山。”
方之翠和她互相扶着起身,方青月把坐在地上喘气的方蓉花拉起来,刚刚一开打就自动乖乖闪到一边的煤炭这会儿哒哒哒的跑出来,蹭了蹭方蓉花的小腿。
方淮曳现在只觉得头昏脑胀,她已经一天两夜没合眼了,体力和大脑都超负荷运载,此刻只觉得腿脚都是虚的。
方之翠搀着她,低声问:“还能坚持吗?”
“可以,”方淮曳轻声说。
几人在地上摸起也被血糊住的手电筒,转身就要下山。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呼啸声,方淮曳下意识回头,可时间晚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条漏网之鱼,正向她扑过来。
她只能下意识把身边的方之翠推开,抬手护住脑袋。
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方淮曳……”她听到方之翠叫她的名字,语气掺杂着复杂与不敢置信。
方淮曳放下自己的手臂,也对眼前的这一幕感到几分震惊。
只见刚刚扑过来的蛇已经断成两半,而挡在方淮曳面前的——是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个头的纸人。
这是另一个不曾有过动作的纸人。
她的头仿佛被什么看不到的细线牵着一般,吊挂在空中。
方淮曳在一地纸碎中捡起其中很显眼的一片,那上面写着一个“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