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翠一手拎着弯刀,一手扣住她的手借力下了个小斗坡,状似不经意间回头。
在墓碑之后,缓缓探出一个吐着信子的脑袋,它纤长的身体攀在碑身,只有一对绿豆大的眼睛,泛着冰冷的光与方之翠对视。
方之翠面无表情地回头,握紧了方淮曳的手,反拉着她一步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
下山时已经是中午了,三人连身上的脏污都来不及清理,连忙开了车往卫生所跑,村医娭毑见着三人都吓了一跳,见到乐群右边胸口那深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更是嘶了一声,连忙催着她进了小手术室。
三人在下山的时候就有了共识,这种一看就是刀伤的伤口必须编出个合理的理由,村医问起就说摔了一跤不小心撞到切水果的小刀上了。
不管村医信不信,但她们就是这套说辞走到底,别的一概不认,身上的血问起来就一问三不知,全说是鸡血。
村医在这里待久了,早就活成了人瑞,知道有的事没有探听的必要也就没再问了,只吩咐乐群在她这里养几天。
方淮曳和方之翠很没友爱地就把她丢到这里,顺便还开着她的车回了方之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