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邢穹在她仓惶落跑时,坚持要送她回府,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吭声。
直到到了侯府外,马车停下,邢穹才开了口。
她说:“刚刚的话我只是情不自禁,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道歉。”
宿梓月哑然,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不用’,就又听到邢穹沙哑的声音响起,就在身侧不远。
她转身看去,邢穹也转了方向侧对着她,一脸的认真:“宿小姐可否像从前一般,继续帮我布置宅邸,我相信宿小姐的眼光。”
宿梓月想到当时邢穹那双含笑的阔目,闪动着她看不懂的心绪,眸光都在颤动,宿梓月有种错觉,她要是说了‘不’,那眸子的光就会消散不见。
而且从她说了知道邢穹是女儿身后,她似乎整个人身上绷着的那股劲儿消散了不少。
宿梓月拿被子蒙住了头,想要蒙住眼睛,可脑海里那双眸子的亮光一直在闪。
她想起来,她仓皇下车时,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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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楼这几年经营的很好,如今更是城中最热闹的酒楼,自取消宵禁后揽月楼的夜晚亮如白昼,文人墨客、高官子弟、世家贵族,只要出的起银子的,都爱来此一掷千金,听歌赏曲尽享美食。
二楼东侧包间内,禹王却是一脸的怒气,全然不似来此享受的客人般惬意。
“像话吗,本王为了你,病中惊坐起,还要瞒过那么一堆人,就为了来同你打一场,你倒是好,本王刚换好了衣服,你人就不见了!本王不管,明日无论如何,你都得同本王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