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永宁侯府门前同裴珏有争执,她怕会让宿梓月为难。
“若无事,就此别过。”刑穹拉拽了缰绳,往后退一步,打算绕过去。
看见她这副油盐不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裴珏气不打一处来,死死捏紧了手里头的缰绳,目光恶狠狠看着波澜不惊的刑穹。
到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裴珏冷哼,他倒是要看看,刑穹受惊会是何种神色。
看着人绕过他的阻拦,就要往前走,裴珏幽幽开了口。
“世子慢走,下次再见面怕就是我同阿月的定亲宴了,届时世子若无事,记得来喝一杯喜酒。”
刑穹刚拽起的缰绳蓦地收紧,勒住了马儿要前进的步子,马蹄向上一个踢打,倒退了几步,堪堪停住。
“怎么,这就不想走了?也太心急了,今日可没有喜酒让你喝。”裴珏瞧见了刑穹眼里的暮色,心头一阵畅快。
老祖宗虽然交代他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但是他忍不住了,他就是要看看刑穹慌张难受的样子,这样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当日被打之仇,父亲警告,祖母叮嘱,都让他不可再去找刑穹麻烦,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今日府门前相遇,可不算他去找的刑穹,这是刑穹自己送上门的,只可惜,今日就他一人,不是刑穹对手。
不过有些时候,杀人诛心,最痛的不是身上的伤口,更多的是那些诛心的话,像一把钝刀反复拉扯着心脏,一刀两刀三四刀的,刀刀不致命,刀刀使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