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招,其中不见人影,马棚里却饲有几匹粗头天族马,蹄坚身壮,这大抵也是“骡子”为他们备下的。
两人一喜,郑得利急忙解了缰绳,让方惊愚将神志昏蒙的楚狂推上马背。他们策马行进,只见道旁有大片€€华田,虽是寒天,却有白花盛开,几位花农正在棚里午歇。
一阵清风忽起,拂过他们颊儿,将风帽掀开。那群花农本在棚里吃水的,望见他们的面容后忽而动作一顿。郑得利与方惊愚皆未察觉,仅在一刹间,花农眼里五情六欲皆消,唯有一种漆黑的光在不祥闪动。
过了片时,两人来到无达湖边,寻了一株构树栓了马,对湖上发了几道啸音,不一时,一条瓜皮船荡过来了,船上一位艄公瘦小个子,审慎地望着他们:
“渡湖么?”
“不是渡水的,是来寻人的。‘骡子’同咱们说,到此地可找见接应人。”郑得利道。
艄公闻言,目光落在方惊愚身上,脸色微变。他忽而没头没脑地开口:
“身先赤胆死。”
这原来是在对接头春点,且这切口还是方家祖训。方惊愚心里忽一明,接道:“竭忠事帝躬。”
“帝躬指的是哪位?”
“白帝……姬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