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汉面面相觑,也不理她,只因公主交待过,千万不能听这个舌灿莲花的女人讲话。
慕椿又道:“是这样的,我呢……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我这个人一向居安思危,是以一早给自己存了二百两安家银子,两位大哥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不不不……你们只要别让我见你们公主,杀了我,这钱就是你们的了。”
两个大汉面面相觑,还不等慕椿第三句话出口,沈越从里头出来,冷笑道:“慕长史,你买人也不看看地方。”
慕椿勉强笑道:“沈侍卫长……好久不见啊。”
沈越和她也算是熟人,闻言半讥半笑,道:“是啊,不想慕长史混到了这地步,还真是可怜啊……”
“唉,时运不济啊。”慕椿感慨,“我知沈大人是个好人,要不……看在我们相交相识这么些年的份儿上,您在郁公主面前替我求求情……”
“好啊。”
慕椿一怔:“好、好?”
“好,我定然一五一十地告诉公主,说你慕长史大难临头了,还想着从我公主府收买人心。”沈越冷笑着转身,“押进来。”
天朗气清,苏郁已经想好了该如何作践慕椿这个死对头。要不是她扶着三皇兄,自己那用得着和他斗了七年才这么个结果。
一阵枷锁铁链相掺的声音渐行渐近,慕椿抬脚迈进月门的一瞬,苏郁的目光便如九秋寒霜落在她身上。
慕椿觉得,自己是没法从这里囫囵着走出去了。
于是她低着早就被木枷压得酸疼的颈,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走了进去,沈越正对着苏郁说些什么,不必想也知道是在告状。雪上加霜的境遇让慕椿心生悲凉,那一地的刑具入目,她就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在大理寺的监牢想法子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