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妥帖,约莫实在是差事不好办,不然……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到你这儿来推脱不是。”
苏郁递了个眼色,随口道:“茶凉了。”话出了口,才发觉身后站着的不是她平素用惯了的暗卫,而是慕椿,一时便觉得不妙。
谁料立在苏郁身后的慕椿立时就接了过去,走到茶桌前,先泼了那茶盏里残余的底儿,又烫了烫杯子,这才又慢慢倒了一杯。整个过程缓慢安静,苏郁听见裘未量的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忍不住暗自笑了笑。
慕椿端着茶盏走回去时,苏郁接了过来,撇了撇茶沫,慢慢啜了一口。
这期间,裘未量只得俯身跪在地上。
七月时节,江南本就闷热得厉害,裘未量衣冠整齐,立时就热得满头大汗。
堂外来来回回皆是下头小吏。
苏郁眼见得裘未量的汗要滴落在地,这才放下茶盏,要了帕子来,慕椿只得将自己的帕子给她,苏郁拭了拭唇,慢悠悠地开口:“你起来吧。”
裘未量如蒙大赦,却依旧低着头道:“臣该死。”
苏郁将那帕子折了一折,顺手塞进袖中,冷笑道:“该死?你是该死,可要是你死了,我这粮无处可要,你就是死了也难赎你的罪。”
裘未量又磕起头来,苏郁叹息一声,神色终于和缓一二:“起来吧,好生办你的差事,不然……你这脑袋,就别想在脖子上顶着了。”
裘未量终得起身,垂首送了苏郁出门。逍遥王苏寒眼含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领着那年轻官员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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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苏寒回了,解了官袍,只余一身素纨中衣,往榻上一坐,扯着那年轻官员的手摸了又摸。
“看出来了?”苏寒道,“想问什么就问。”
那年轻官员道:“裘未量到底也是五公主府上出来的故吏,若非筹粮实在艰难,想必不会开这个口。五公主所为……”
“她这是在护着那裘粮道呢。”苏寒笑道,“不过也是在敲打他,叫他莫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裘未量已做到了粮道,没两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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