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的难民,心头迸火得厉害。
为首一人嗫喏着开口:“禀五千岁,今年受了灾,不仅农人们收成不好,咱们这些人日子也不好过,实在是拿不出啊……”
底下人一见有了出头的,自然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咱们自家留的那点粮米银钱,也就够家里人糊口度日的。”
一时附和之声不绝,苏寒笑着看了看苏郁,后者一副了然神情,不禁叹息道:“原来如此。”
“是是是啊……”
“过得好不好吗,本就是口说无凭。诸位不必急,既然大家过得都不好,那我苏五也不好为难你们,总不能教你们断了生计不是。”
苏郁笑道:“去传膳。”
“我备了酒菜,诸位用过了再回去。”
一人道:“草民不敢……”
随即被苏郁一记眼刀横得只说了半截话。
“我请你们喝酒吃菜,是给你们脸面,若你们不想要这脸面了……”苏郁递了个眼色,守在堂上的官兵随即唰唰抽刀,银光乍泄,将一中富商粮户看得心惊胆战,“可别怪我苏五不留情面。”
眼见那一行只得战战兢兢坐在当场,等着来往杂役仆人摆案上饭菜,苏郁默默在主位上端坐着,与苏寒两个人吃得慢慢悠悠,甚是清闲。他们这样慢,底下人谁也不敢快,即便味同嚼蜡,也不敢放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