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撺掇公主把紫苒送去涉险,你还不懂?她就是记恨当日紫苒……今日是紫苒,来日未必不是我们。”
银伶道:“那你待如何?杀了她?”
“杀她……实在便宜她了,她既然敢把紫苒送去那种烟柳之地,那不如……”
银伶叹息道:“金城,你不要太过了。”
“此事你若不愿,只当作不知情就是,来日出了事也不与你相干,阿银,我不会连累你的。”
夜色晦暗如墨,幽深似一道不见底的枯井。
苏郁点着灯,窗外的风顺着缝隙挤了进来,将灯形撕扯得摇晃欲灭。她拢着灯火坐到案前,摸着茶盏,刚想抬起来喝一口,谁知就碰倒了一滩茶水。
她掏出袖中的帕子去擦,才发觉那是慕椿留下的帕子,一直被她贴身揣着,揣了这些日子。
苏郁翻出随身的针线荷包,挑了条红丝线出来,凑在灯下绣出个小狐狸模样,还用白线绣出了个鼻尖。
她忍不住想,小东西,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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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空气里夹杂着腥气,直往人的骨缝里钻。后颈痛得厉害,身上却似被人抽了筋骨磨了皮肉般乏困。
她被人打晕了……那个人……是金城。
为什么?难道……是苏郁,对她下手了?
不对……若是苏郁,直接打死她不是了事。
慕椿长吸了一口气,忍着颈后的剧痛,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听到一阵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知道那铁链是束缚在她身上的。
“慕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