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向里头张望。
“嗯?”黑暗中视力依然优异的左止元愣了愣,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人呢?”
身旁传来啪的一声。
灯开,刺眼的光让左止元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饶听南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门口,明明是仰视左止元,却偏偏有了股睥睨的姿态。
嗯,这回终于被自己逮着了。
面前这人穿着自己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的黑色真丝睡衣,可怜巴巴地抱着枕头,委屈地垂着脑袋,站在主卧门口。
“左总,”饶听南声音凉凉的,“大晚上的,是要干嘛啊?”
“我……梦游。”
这个答案猝不及防,让饶听南回想起了某些尴尬得令人社死的片段,脸一红,起身,再次揪着了左止元耳朵,“现在呢?现在还梦游吗?”
“嗷嗷嗷嗷嗷疼!”
明明饶听南没使劲,左止元却一副委了大屈的模样,大声嗷嗷叫起来,趁着饶听南发愣的几秒钟,抱起这人就是一个冲锋。
两人栽倒在床上,左止元脑袋在饶听南肩颈处乱拱,而且隐约有向下的趋势。
“左止元!”饶听南咬牙切齿,愈发开始怀念自己健全的右手。
左止元被她吼了一声,不动了。
饶听南瞪着天花板上的灯,仿佛再瞪一会儿它就能自己熄灭。
啪,灯熄了。
是左止元,她翻到另一旁,关灯,然后拉过被子和她并肩躺着。
“睡素的就行,”她声音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小委屈,“这才第二天,你忍心让我睡到客房去么?”
“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