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宜拉了把凳子坐过来,撑着下巴,“有什么压力,和我说说呗,我可是出了名的解压小能手呢。”
裴良夜挑眉。
她怎么不信。
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将桌上的玉牌丢了过去。
“认识这个吗?”
蔡世宜手忙脚乱地接过,瘪着嘴,“我选修了玉石鉴赏课,但没学得很好,说错了你不能怪我。”
她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桌上这块玉牌了,成色极好,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不过裴良夜身上有这种贵重东西倒也不奇怪,圈内谁不知道左家是把这个收养来的孩子当做自家亲生女儿疼的啊?
她仔细打量着这块玉牌,愈发确定了它价值不凡——但是玉牌上有很多坑坑洼洼和磕碰,也减少了它的价值。
就是,就是……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她死死盯着玉牌上的纹路,苦苦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它。
等等!
她想起来了!
爷爷的书房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那是奶奶的遗物!
奶奶来自香江钱家——一个人丁稀疏却极有钱的家族,在上个世纪末群魔乱舞,香江还是世界间-谍之都的时代,被来路不明的仇家灭了满门。
但是听说有小道消息,钱家小孙女正好前往内地,下落不明。
那个时候奶奶早已经过世,蔡家自己当时也算不上有什么家业,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复仇。
不过,向来重感情的蔡家老爷子向每一位蔡家成员展示过这枚代表钱家人身份的玉牌,嘱咐过,倘若找到了当年钱家的遗孤,一定要接回蔡家好好养着。
唔,算算时间,那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了,裴良夜今年三十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