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边其实是个好人吧。”
“但你们等会注意点,他脾气很凶的,特别是最近他喊人帮忙刷大白,没人理他,脾气就更暴躁了。”
“怎么没人理他呢?”饶听南有些讶异,扭头看向全是麦茬的田里,乌压压的羊群挤在一起啃着枯草,几只土狗跑前跑后,奋力吠叫着。
“最近应该不是农忙时节吧。”
“不是,都大冬天了种什么地啊,”大娘又叹口气,“你说说他,不给钱,不给烟,连饭都不管,老是板着个脸,也不给人好脸色看,谁给他干活?他离村这么久了,每逢年节也没见回来,有谁念叨着他啊。”
“又不是没钱,不然怎么搞得起房子?怎么去县里跑的手续,”她显然有些怨念,“抠死人得了。”
“前面那个是他吗?”左止元眯起眼睛看。
“诶,对对对,那个骑在脚手架上刷墙的就是他,”大娘依然极为热心肠,“这样吧,我帮你们和他说一声,省得你们两个小姑娘挨骂。”
“诶……不用,”左止元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娘迅速跳下车上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看来捂不住马甲了。”
“没事,迟早捂不住的,”饶听南手指搭在车窗上,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着玻璃,看着窗外的乡野景色,“刚才这位大娘说的,褚凡君的事,你怎么看?”
“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嘛,不知道他在这里给自己打造了个什么人设,”左止元唇间勾起笑,“我没记错的话,褚凡君女儿在国外念书,前妻陪读,吃穿用度都不便宜,房子好几套,豪车也不少,税都交了七位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