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指头!若不是祝阴次次将上门找咱们茬的修士打了个屁滚尿流,咱们观早该完蛋啦!”
微言道人讪笑道,“还有,虽说咱们声名远扬,能趁此收取钱财,赚个盆盈钵满,可你师父却不许。你师父兴许是觉得修道之人当清心远欲,于是咱们也只得过这贫苦日子了。”
说到此处,他忽而一拍脑袋,高声叫道:“对啦,易情,老夫险些忘了一事!”
“甚么事?”
“你回来后,还不曾面见过你师父呢!”微言道人嚷嚷道,“你师父这段时日该出关了,你久别无为观未回,也该同她见上一面!”
话音未落,胖老头儿耳边便忽而传来格格震响。
仔细一瞧,只见得易情忽而面色如纸煞白,浑身抖如筛糠。那“格格”之声正是他上下齿列碰撞的声响。
易情眼神游离,两股战战:“我、我…我……能不见师父么?”
微言道人恼道,“说甚么蠢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天穿道长做了你这么久的师父,你早该当祖宗一般供起来!”
“可…”易情话说了半截,便忽而心闷气短。他恍然间想起那些在无为观中的光阴岁月。细碎的雨针将天地连绵相织,素丽的女子着一袭雪衣,手持罗伞,在晴蓝的山色里静静地凝望着他,目光悠远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