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干系?活着本来就是要受伤的。照你的说辞,难道这世上所有人统统死了,就不会受苦,方才算快活?”
天书道:“你的歪理倒是挺多,但如今我也不愿同你辩驳。你不是赶着投胎么?身上的一件物事,拿来罢。”
冷汗忽而从额边淌下,易情抱住身子,道,“你想拿甚么?”
每回动用天书,他皆会失去魂神的一枚碎片,亦或是加诸身躯的痛苦再加一层。上上回复生,他失去了嗅觉,上回则被头痛所扰。他心里早有打算,若是再死一回,他就拿味觉来交换。反正不过是再尝不得美味珍馐,丢了也不可惜。
碎纸堆成的人形仿佛在咧嘴嘲笑,“你是不是想拿味觉来换?”
易情愣住了。
天书说:“我知道你又欲耍些小聪明,鼓捣些小技俩,想先挑些无关紧要之处牺牲。可我偏不会教你得逞,这回要取走甚么,全凭我说了算。”
“这…还有这等事?”易情愣了半晌,跺脚叫道。“这不公允!”
“有甚么不公允的?我是掌你生死的神祇,若你有疑议,那便将我从神位上踢下,自个儿做神去。”天书说,纸屑堆成的手臂缓缓抬起,指向易情的面庞。“总之,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