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外皮的厚肉鸡腿,这些都是师兄爱吃的菜。他大清早起来,便到山下怀庆镇里寻了些胡荽,又去挖了些黄姜,在后厨里熬药,忙活许久,方才备好易情的饭食。可不知怎地,等到了易情的茅屋跟前,屋里头那人一声儿也不应了。
易情在下山归来之后,伤势虽重,却也有说有笑,聒噪不已,今日却变成了只塞嘴闷葫芦,教祝阴颇为纳闷。
“不对,不对,师兄伤重如此,定是不能起身开门的。祝某怎就忘了呢?”祝阴在心中暗自嘀咕,略定了几分,便又伸手叩了叩柴扉,道,“师兄,祝某要进来了。”
他伸手一推柴门,却惊觉那门扉被从里头锁住了。风儿从门隙里一探,祝阴发觉已扣上了插销。
看来是易情自个儿拖着伤爬起来,在屋中将门锁住的。祝阴愈发困惑,再叩了叩门,道,“师兄,您将门锁着,祝某无法入屋啦。”
莫非易情是已昏过去了么?祝阴心里忽而涌起一股难言的焦乱。他望了一眼木托上的槐花汤,兴许是他在后厨里耽搁了许多时候,师兄伤势渐重,难以支持。
门后忽而传来一道冷峭的声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