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符箓可上传天神,下令地祇,除魔祛厄,若是以神血作画,那便效力更显。卑职在上天坛山时,发觉一路上的槐树干上有贴符的痕迹,有些符箓未撕净,卑职便仔细辨了一番其上残留的密字,发觉那是幻法符。”
“卑职听闻无为观是朝歌中香火鼎盛的大观,却不见宏丽殿阁,想必那幻法符亦是观中诸人用以欺瞒香客,才贴在观中周围的槐树上的。”
“大司命,您将那些贴在树上的幻法符撕了后,又将符箓藏去了哪儿呢?”
龙驹缓慢地发问,每一句话都似夹刀藏剑,直指文易情。
“莫不是…用您的血描画之后,贴在了咱们周围罢?您引着咱们走入幻法符步的阵中,教咱们目之所见皆为虚像,耳中所闻皆为虚妄?”
风声倏尔大作,将灵鬼官们的赤裳吹得猎猎作响,仿若无数摇曳的焰火。奇的是,这石窟只有洞顶透风,可那寒风却自黑魆魆的石壁中突地拂来。三清铃声像雏鸟的弱叫,从远方飘入耳中。
铃声倏然变得很远,耳鼓上像是蒙了层布,听得不大真切,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魁梧男人神色凝冷,像有黑云沉沉地罩在他脸上。“莫非,这处也并非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