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可只有祝某记得。”
祝阴微笑,眼中像盈满了澄净的月光,悲伤却包含希冀。
“那是只有我唯一一人知晓的…天底下最厉害的神迹。”
第七章 鸳鸯错比翼
温情只持续了半夜,后半夜里,易情叫苦不迭。
原因是许久未犯的头痛忽而汹涌来袭,他的脑壳像是被劈成了两半儿,痛不欲生。非但如此,祝阴睡了过去,竟死抱着他不撒手,手脚像蛇一样地缠着他,勒得易情几近窒息,还带着痴色喃喃自语:“神君大人……”
叫一声便罢了,这小子约莫叫了三四十回,梦话连连。时而锁抱着他,甜蜜地念着神君的名儿,哈喇子流了易情满襟;时而嘟嘟囔囔,蹙眉嚷道:
“坏师兄…看我不…勒死你!”
易情被勒得喘不过气,几近告殂,狠狠啃了几口祝阴的手臂,这厮方才松手。
日晖钻出层云,荥州城中一片光明。易情睡得浑浑噩噩,忽而觉得身边窸窸窣窣地作响,睁眼一看,只见祝阴已然梳洗罢了,坐在床沿。他着一身赤红法服,上绣霜羽白鹤,肩背曲线流利,英姿飒爽。易情却憔悴僝僽,两眼眼皮不住打架。祝阴见他转醒,微笑着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