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孤伶伶的一个在人间便好啦!”
她的眼里似有一轮满月,明灿灿的。易情挠了挠脑袋,说:“你是不是讨厌你姑父,不想留下能被利用作铸神迹的器具的子嗣,才选了我?那一日在酒肆前,你抛出的绣球明明先砸中了我的师弟,可为何你后来却选了我?”
左不正不疾不徐地将金错刀移开,缓缓地收了鞘,落在易情身上的目光渐而变得玩味,她笑道:
“因为,你比较像个‘人’。”
易情苦笑,抱着手说:“哼,我知道我是个瘸子、瞎子,连个完全的人都算不上。我师弟丰神俊秀、神采英拔,于是你便瞧不起我,专选个脓包来给你传宗接代,是不是?”
“倒不是瞧不上你!”左不正哈哈大笑,“昨日你在湖心亭时,不是问了许多关于三儿的事,很是关心她么?你还对臭姑父义正词严,宁死不屈,这些我都看见啦。”
她脸上像笑开了花儿。易情讪讪地点头,这女孩儿有所不知,死亡于他而言已算家常便饭。
“所以,三儿说你是好人,我也相信她所说的话。虽然你是个瘸子、瞎子,又残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