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却见祝阴提起铁剑,贴在了脖颈上,作出自刎的架势。
“祝阴?”易情惊愕地喊道。
祝阴微笑道:“师兄和祝某之间牵有千百条红线,一人死了,另一人也不能独活,不是么?”
“你在想甚么?你在发甚么疯,是要自杀?”易情震悚不已,高声喝道,伸手要去打去他手里的铁剑,却被祝阴一足蹬开。
“嗯,对。”祝阴平静地道,“下一回,您可得把所有人都救齐整了。天坛山上若是少了人,祝某备起膳食来总得短几份,心里也不是滋味。”箭雨猝然而落,将两人倏地隔开。祝阴轻声笑道:“何况……祝某拿这副凄惨的模样去拜谒神君大人,是对其不敬。”
易情目眦欲裂,眼中盛满血丝。黑衣私卫队兵一拥而上,刀剑撕开骤风烈雨。他吼道:
“放下你的剑!”
祝阴却没听这话,这师弟生了副执拗性子,仿佛从不低颈项,永不转心意。
月光如水银一般泻在他脸上。他阖着眼,在交织剑影里淡然地微笑,忽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