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如此一来,他会与神君渐行渐远,会在永久的黑夜里迷途而不知返。
只踌躇了一刹,白蜡枪却已如紫蛇电光,冲至眼前。祝阴心头一颤,猛然后退,却又被身后清河血口一张,狠狠咬住肩头!
“捉住你了。”冷山龙冷笑道。
清河发狠嚼着他肩头肉,含糊不清地叫,“这滋味倒还不错!”
祝阴吃痛,猛一咬牙,将红绫抽开。金瞳睁开,流光绚丽如彩绡飘舞。浑身骨骼在震响,他正要发力,却忽见冷山龙和清河向后仰跌而去。他们像被抽了筋,软绵绵地自空里落下,在地上被砸成一滩烂泥。
天际墨黑的云忽而似被劈裂了一个小口,有光从那里流泻出来。一道陡曲天磴浮于暗霄,无数斑斓旗伞像花儿一般夹道而迎,仙曲笛、天扬琴里淌出丝绸般的乐声。几个着禒边霞裳的星官踩着五色云,在天磴的尽头迎列。
左不正在地上仰望,似被这景色攫取了心神。她不曾见过这般宏丽的光景,天边晕霞绚美,云如漪痕,天顶似藏着无数流金,似要烫穿九霄而下。
她喃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祝阴乘在风端,亦震愕无言。
他曾见过这光景,在久远的往昔。
良久,他颤抖着唇,道。
“那是神迹。”
——凡世中,已有人铸成了神迹。
第五十一章 何处又逢君
阴惨惨的地宫中,酷刑在一刻不停地进行。
缣囊被从棺床上搬下,放入净水池中。粘稠的水波在身边逸开,易情嗅得清淡的桃花香,那是微言道人的疗伤金津。微言道人入了左府后仍不忘手头生意,把自个儿的丹丸与金津卖了些。可即便有金津也无用,天山金刃犹如烙铁,会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愈的疮疤。
隔着缣囊隙,他望见自己身上的血肉被一块块拿走。他像是拴好待宰的活叫驴,任刀刃在身上动作。光阴仿佛在此壅滞,每一刻都似一场漫无止境的噩梦。鼻子、耳朵、双足、双手被一件件拿去,他的身躯在变得愈来愈轻。后来甚而连骨架子都要被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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