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而像被海潮裹卷,耳边风声飕飕,一刹间便被抵至案边。冰凉如雪的指尖探入交领,束带像失了气力,娆媚地自腰上滑落,低伏在脚边。
祝阴如遭沸水浇顶,脸上一片熟红。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神君大人”,旋即被吞去了声儿。他被神君按在案边,深深地亲吻。帘外满庭空翠,窗内一室春情。两人唇齿相栖,听林叶在风中簌簌翻卷,似落起微雨。
“那便罚你……”神君放开他,轻声道。“陪我做个美梦罢。”
——
象骨锥儿挑开束发红绫,绯色襕衣像水一般落下来,流泻在地。绿槐荫浓,婆娑树影相交,似重重墨晕,两个影子在其中旖旎叠抱。
祝阴被按在红木书桌边,衣衫一层层褪去,他像浑提葱一般被剥开。他心如鹿撞,混混沌沌,只觉神君的吻落了下来,洒在颈后,像轻柔的雨点。
神君大人是要这般罚他么?祝阴惶惶不安,想起方才翻过的合阴阳图本,却觉那相合的男女脸上皆带着醺醉似的欢欣。那仿佛不是酷刑,而是件乐事。
兴许真如神君所言,这是一场美梦,而非于他的折磨。
正怔神间,神君的指尖却梳过发丝,轻扳过他面颊,噙住了他的唇。软舌像鱼一般游过齿列,祝阴慌不择路,低低气喘,却忽觉身上一凉。软风钻过窗纱,在肌肤上逗戏流连,不知何时,他已不见寸缕。
指尖下探,祝阴被烫烙似的一颤,神君如拨月琴般轻捻慢抚。软而热的唇离开,祝阴伏在案上,惊愕地喘气,艰难道:“神君大人……您真要这般罚祝某么?”
“是,有甚么不妥么?”
祝阴睫羽低垂,“不……祝某不求您降宥,只怕自己……会玷了神君大人。”
神君道:“你擅入天记府中,已犯天廷律令。又未经准允擅阅天书,真是错上加错。为何要如此做?”
“祝某自惭形秽,不敢面见您。”祝阴声音渐弱,像细细的烟丝。“又欲更近您几分,着实左右为难……”
祝阴大半身子倚在案上,脸红如烧。他虽身历万险,厉杀无数蜂起妖寇鬼盗,鬼怪对他退避三舍,慑于他凛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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