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情说:“我觉得……这不像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少司命说:“回忆哪儿有好坏之分呢?你这辈子只发生过坏事么?”她望向海面,眼神忽有一瞬的飘忽,“不过,若是你走到了底,确还能支持得住的话,我向你保证,往后有关你之事,我一概不再干涉。”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锁链响了起来,像一条抽动的长蛇。被五花大绑的天书丢到了易情脚下。少司命抽去长链,微笑道,“现在,它也归你了,有甚么问题,你尽管问它罢。那条道儿太黑,我怕你孤单,将它让给你作个伴。”
天书爬起来,气得要跳脚,但也只能对少司命卑躬屈膝。纸屑像雪片一般飞舞,它隐去了人形,在易情周身飞舞。易情叉着手,笑道:“你这是在怜悯我?”
“不,”少司命撑着脸,摇头道,“我这是在恩赐你。”
“我快搞不明白你究竟想要甚么了,你想折磨我、弄死我,又要我去看过往的回忆?”
“因为那本来就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