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丰富的经验,我本来就是应邀要去北境学习的。可这位病人身体素质不够,即使转移到北境,可能最多只是再延长一段时间生命,不能根治。抱歉,我的能力仅止于此了。”
郁衡攥紧拳,看向医生:“如果有最好的医疗器械,你能留住她多久?”
医生有些不太确定他的意思,斟酌着回答:“或许能延长到半年。”
“……好,我知道了。”
郁衡点了头,转身就往外走。
他的背影透出决绝且孤掷一注的气息,仿佛要奔赴一场再也不会返回的邀约。
阿米利亚看着他走到拐角,身影即将消失,终于开口叫住了他,“郁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
郁衡脚步一顿,没有回头,低低吐出这个字,再度慢慢走远。
他的影子沉而重地拖在脚下,这次没人再去喊住他。
郁衡走后,江怀风和医生商量起治疗的事宜,阿米利亚靠在墙边,感知到隔壁房间被留下的女孩略显紧张焦躁的情绪,慢慢闭上眼。
稍微有一点陌生的情绪。
怪异的迟来的倦怠感,人类会把这叫做什么?
他不知道。
郁衡离开了一个月,杳无音信。
这一个月间,阿米利亚一直陪在余枝身边,见证她的生命如同冬季的花卉,一点点失去鲜活,一点点失水枯萎。
生病时,人很容易情绪化,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断陷入极端的忧愁与痛苦中,就像能控制情绪的器官都一并失控了,造就另一种自我折磨,也对周围的人带去负面影响。
余枝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要到夏天才能度过十四岁生日。她本就比成年人要情感充沛,也容易被情绪感染,生病时不可避免状态会产生变化。
最直观的变化是,她想念郁衡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利亚,你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余枝埋头在膝盖里,坐在床上,声音有些无助,“他从来没有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我很担心他。”
阿米利亚摸了摸余枝卷翘的头发,以作安慰。
郁衡大概是给余枝找更好的医疗设备去了,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
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这件事的风险,拥有最顶尖医疗设备的人或组织,无一不是有权有势,极难啃的骨头。
就连江怀风都不敢说能弄来,郁衡却想要去为自己妹妹找来。
往好点说,相当于一个人直面一个庞大组织的势力。更严重的,恐怕他要面临不止一个组织的追杀。
蚁多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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