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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这天晚上,言雨和言干一边在灯火下穿鱼干,一边商量起事来。
言雨说道:“你今天教落月说话,倒是给我提了醒。族里这批龟蛋已经基本孵化,再过几天,我白天带落月去孵化房吧。
襁褓里,昏昏欲睡的言落月一下子变得精神。
她默默朝言雨的方向转过脸,竖起了自己的两只小耳朵。
言干微微一愣,语气稍有些不情愿。
“雨姐,新出生的小龟学会化形,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你带落月去孵化房干嘛,都没人陪她说话,妹妹该没意思了。”
言雨一眼就看穿了言干的心思:“你要怕落月没人说话,可以一起去孵化房啊。”
“……我才不去。”
言干梭线如飞,将咸鱼干穿成长长的一条,声调却是和动作截然相反的拖沓。
“那里除了刚孵出来的小崽子,就是婶娘和姨姨们。看到我抱着妹妹,她们准要笑我——反正我不去。”
龟妖往往随遇而安,顺从天性,一向有冬眠的习惯。
在这时节还未进入冬眠的,除了族里留下值守的族人,就是等待亲崽崽们孵化的母亲。
老阿姨多的地方,家长里短就多。
不需要亲身经历,言干都能设想到,倘若自己抱着妹妹到了孵化房,又是陪妹妹说话,又是给妹妹喂食,将会怎样迎来姨婆们的打趣和取笑。
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好是脸皮最薄,也最在乎面子的时候呢。反正……他不要去孵化房。
他低头看看桌上的言落月,妹妹也像是能体会到他的心思似的,咿呀咿呀地挥着手。
言落月:&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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