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风过,烛火噼啪晃了一下,那光在男人的脸上晃过。
她只觉面前男人深不可测,叫人心惊。
可她却也有自己的脊骨,有自己的盘算,她挺着背,倔着眸子看他。
良久,他才留了一句,“我会着人给你一个新的良籍身份,待你将来离开,你还是你。”
这就是应了。
“多谢世子怜悯!”
纪南珠直接跪下。
脚下木板生硬,膝盖狠狠地落下,‘砰’地一声,她却不觉得痛,只觉一颗心尘埃落定。
裴之烬拾起袍角,缓缓地蹲了下去,微弓着身躯与她对视,薄唇含笑,问了一句:“不疼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问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戏谑之意。
纪南珠摇了摇头:“不疼。”
“倒是个小倔种!”
这么扑腾一声跪,怎可能不疼!
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
裴之烬一时倒是起了兴致,他伸出手,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只得仰头与他对视,一双莹莹秋眸似剪秋水,倒映着身后台上烛火,亮得惊人,那菱形的小嘴儿,嫣儿红嫩,虽有几处破伤,却添了几分叫人怜的脆意。
他头一回对一个小姑娘意动,本就不是个会刻制自己的性子,再者这小娘子昨夜儿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于是俯身,亲了上去。
那唇,软软甜甜,与他想象中倒是一般模样。
纪南珠轻颤,不由自主想去推开他,可是当双手推至他的胸膛时,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那原本作推势的手,只转了势,轻轻地攀向了男人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