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样一寸寸描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又觉得太脏,跑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开始哭,抱着双膝缩在不断溢出水的浴缸里,沉闷而悲戚地哭噎。
第二天,堆了两天的工作毫无进展,小组组长给江怡打电话还要不要上班了,江怡脑袋昏昏沉沉说要的,她马上去。
她穿得比平常更厚一点,除了脸一点皮肤都没露在外面,拿过钥匙出门,长长的睫毛掩盖住她眼底的失望和痛苦。
眼睛哭得犹如核桃那么肿,泪也流干了,喉咙哽得难受,像有火烧一样。
去公司前,喉咙疼得她不得不改道去诊所看医生。
医生给她开了药,江怡浑浑噩噩从诊所出来,谁知刚过一个路口,一辆两轮小车疾驰拐弯,来不及刹车,擦肩把江怡掀倒在地上。
头撞到路牙子,血流了一地。
路人大叫着:撞到人了!打120!
昏迷前,江怡望着青白色的天,周围的景色变得遥远又模糊,心口划过难以自控的难受。
……
医院VIP病房里。
江怡头缠着纱布虚弱躺在床上,宋娆在给她削水果。
“要不要跟你爸妈说,你这个样子他们会很担心。”宋娆想到三天前收到江怡的电话,原本以为她要回爸妈这聚一聚,谁知道开口的却是一名护士,听到对方开口说她朋友出车祸进医院那一刻,她差点魂都没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