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大咧咧的孟太尉都发现了。
“主上。”孟太尉忧心地望着她。
许都督也走了过来, 关怀道:“主上,您是不是玉体不适?要不要传张御医过来看一看?”
“不必。”她简单拒绝, 苍白的唇勉力想要扯出一个笑容, 却失败了。就算用了力, 但嘴角的弧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甚至她眼里, 布满t了红血丝, 虽然这并不损害她丝毫的明艳容颜。反而不同于平日的冷峻, 有一种别样的文弱俊秀之感。
还有这几日在朝堂上司徒云昭的模样, 景王府的事情已然顺利解决, 还有什么事情?孟太尉忧心着,试探着问:“主上,是不是又梦魇了?这次看着太严重了些。”
梦魇么?司徒云昭分出神去想,那日张汶还曾问了, 近日会不会梦魇,她还笑言, 不会了。
她以为她是自己的药,可是没想到她却是比以往令自己心悸痛更加严重的梦魇。
“不是。”
直到现在,她的心还在被反复折磨着,凌迟着。
孟太尉和许都督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这次,他们一如既往地建言献策,商议谋划,建议杀光司徒清灏所有的至亲,遇此事,司徒云昭也必定会如往常斩草除根,但她这次偏偏放掉了六公主,他们也只当是司徒云昭见六公主是个还未成年的姑娘,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心慈手软。孟太尉与许都督二人情比金坚,即便他们知道司徒云昭与司徒清潇的事情,也决计想不到她是为了司徒清潇,更想不到司徒清潇会因此责难她,令她如此魂不守舍。尽管她们,一个是长公主,一个是摄政王,身份旗鼓相当,可是他们仍旧一直只当司徒清潇是司徒云昭把玩在手中的金丝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