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掌心却染了水渍,她无意识伸出舌尖舔去,尝出那不一般的滋味来。
眩晕过后,她稳稳当当落入温暖的怀抱来,听见狭小的沙发上,女人沉稳的呼吸。
抱着林浅浅去浴室的时候,她缩成小小的一团,鹿吟竟然开始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林浅浅十八岁那年,她们感受了房子内的每一个地方,结束时也会这样抱着她去浴室,听她不算规律的呼吸,和染着细汗的碎发。
在林浅浅回来之后,她始终不愿意去回想那分别的四年,甚至不愿意承认。
她不想承认自己失去过林浅浅,过去和现在交接之际,她开始慢慢忘掉痛苦的四年,忘掉自己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没有比最真挚的情感更好的良药了,她的病或许已经好了,也或者会在她想不到的时候复发,但只要林浅浅在,她就不需要任何担心。
“站得稳吗?”将她放在浴室地上的时候,鹿吟弯腰给她穿上拖鞋。
林浅浅茫然地点点头,水流便从自己身上落。
她扶着女人的双肩,酒精已经挥发了不少,她现在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湿滑的手心。
那只受了伤的手在清洗着颜料,将泛红的画纸揉搓得更加肿/胀。
她呜咽一声,脑袋搭在女人的胸前,“好像……有点站不稳了……”
鹿吟轻笑一声,在林浅浅的身体缓和之后,将花洒拿下来给她冲洗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