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低声说着,像是对身旁辰宿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从一开始,你就不可能回来的。”
“……是不是?”
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白夜望着远方那沉静如水星空,渐渐塌下身体,疲惫地靠在透明舱旁,又将脸埋进了蜷起的膝盖中。房中仪器的嗡鸣声低沉,平稳,一成不变,视野被完全阻挡着,眼前只余一片浓郁幽深的黑暗。
无边无际,却一无所有。
……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这方宛如凝固的黑暗中,似乎有一丝微弱的摩擦声隐隐掠过。就像是酒精带来的晕眩错觉,那声音轻轻触碰过白夜的意识,却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沙。
然而不足片刻,低低的摩擦声再次出现,好像比方才略微明显了几分。好似有一点敲击的轻响,就响在离耳畔很近很近的地方,一响过后,紧接着,又是一响。
……
!!!
朦胧的酒意刹那间完全退却,白夜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抬头,吃惊地睁大眼睛,直直看向了那站立在那透明舱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