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我们究竟为什么还在讲段子。”
“之前 17 年的时候,我在北京演过一次,当时台下的观众还都是纯粹爱好喜剧,没有那么多慕名而来的人,那天我讲了很多成人笑话。搁在现在演,肯定很多人都觉得冒犯。正好那一阵是我 P2P 亏得最多的时候,一夜之间众叛亲离。我躲进那个剧场,没有什么人认识我,演员们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拿起话筒的一瞬间,那里就是我的避风港。那天场子笑翻了很多次,笑声快把台子掀了。那一刻我明白了单口的意义,就是在生活把人大卸八块的时候,我还能短暂控制生活的变量;台下觉得可笑,也不是笑我这个人,而是在笑话中共鸣,青年危机谁都有。”陆铭把烟摁进烟灰缸:“现在不能经常讲了,但我很怀念它。这和女人没关系,说的低俗一点和‘jerk off’一样,都是一种怪异的自由,但在我心里它是高贵的,不是什么都能激活僵化的灵魂。”
手机响了,是梁代文,他平静地说:“我刚下飞机,很快就到家了。”
心里划过一丝喜悦,仿佛灵魂里的雀跃都变成了灯光下飞舞的灰尘。陆铭坐在高脚凳上说,其实羚羊的名字,是我起的。
另外两个人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要知道这个名字并没有 ounce 那么浪漫,和灵魂相关那么契合的店名被改掉,顾逸一直有点不懂。陆铭抽着烟说,你讲过一个羚羊飞渡的段子,质疑人们用动物道德绑架那次,还有印象吗。当时我想到,羚羊在悬崖峭壁的那一刻,无论有没有凌空飞越悬崖,那种颤抖和紧张,都很像一个演员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后来要改名字那会儿,我就发了信息给朋友,他就用了。
她仔细回忆着每一次站上舞台前的感觉,台下的观众是未知的,带着好奇和期待;而她同样也不知道会发挥如何,会和人互动出什么样的火花,会不会炸场爆梗,会不会被人觉得冒犯到投诉,或者突然的接梗,化学反应也令她难忘……那种一切都未确定的飘忽又战栗的瞬间,不就是她一直着迷的追星星的感觉吗?
怀着这份感动跑回家,梁代文也刚进门,身上带着一股风尘的味道。看到眼睛通红又笑着的顾逸,表情懵懂。她抱住梁代文:“有空去看我讲脱口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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