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闪烁的光芒,全因为那一句“郑先生郑太太”。郑择演叫她起床吃饭,她偏偏不肯,嬉闹着叫他回到床上来陪。裹在被子里她听见郑择演说,隔着雨衣洗澡穿着靴子瘙痒,最深的感觉永远是切肤。她装作不懂,故意问,你是什么意思?郑择演叹了口气也不看她,突然自顾自地开口:我并不是真的要逼你为难,但是总得让我安下心来,我不是能轻易安心的人。
他的脸已经渐渐变得柔和,不再冷峻不再居高临下,说出这些话时令她心疼。这离婚拖得越久,她能得到的爱就会越少,而自己是那么贪心的人。欧静荷冰凉的身体往他身上贴,感觉自己正慢慢回暖,只闷在被子说,我有一天真的怀孕就要怪你。
正嗔怪着电话响了。果然,一年不见几次的爸妈打来电话叫她去吃饭。已经从高远那得到了消息,一会儿场面要多歇斯底里,她还是知道的。
车子到了楼下,正好碰上父母在楼下打太极拳。她的妈妈算是小区里有名的太极拳老师傅,还有五百人的微信群簇拥——无所事事所带来的威望。她跟着父母上了楼,妈妈戴上围裙:“中午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做个臭豆腐炒毛豆怎么样?”
一年和父母见一次,见面就是臭豆腐炒毛豆。欧静荷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想吃鳝丝浇面,糖醋小排,鱼丸粉丝汤,行不行?”
“那要下去买菜了。”
“我一年就回来一趟,求?做点小菜哪能噶难。电话打了晓得我要回来,又不用心准备,真当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浇面要你爸做了。”
“我可以等。材料我来买,不用你们下楼。”欧静荷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拿出手机,才发现这个偏远的鬼地方,连送菜都不在范围内。她发微信问喻之美:“还有什么可以送菜上门的app吗?”
和郑择演谈恋爱就像拼刺刀,每次分开都倦得要昏睡很久。她决定先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等菜来了还要烧菜煮面,大概有一两个小时的清闲时间。闭着眼睛也知道父母要盘问她婚姻近况,真的说出“离婚”二字,现在类似于临死前吃顿好的。
爸爸是很擅长做菜的。早年在门面房里用长筷子挑面的爸爸是她童年的英雄。鳝丝要爸爸挑来的细鳝鱼,用勺子剔骨刮内脏再划成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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