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兰家有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两宫太后也护着,只能放过,仍许兰英在军中,兰英和兰家收养的同袍遗孤成婚,生下一女,名兰姗。”
陆昭大概说清兰家的情况,不由叹气,她在京城时,也曾羡慕过兰英的恣意,兰姗的地位,兰姗是被当作嫡长子培养的,那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闺中女子谁不羡慕?若能做官大人,谁愿做官夫人?一横之差,天地悬隔。
陆昭叹口气,她遇陆理,不再羡慕,可是,她再叹口气,“兰老将军和老夫人早几年已经去世,倒是躲过一劫,兰将军夫妻出击敌国勇护百姓,因敌众我寡而战亡,兰家,便只余兰姗一人。”
陆昭想起山寨中如利剑出鞘的兰姗,逐渐和她记忆中张扬耀眼的兰姗重合,她眼眶微红,“那山匪头子,便是兰姗。”
陆理想起洪庆帝的污糟事,“洪庆要送兰姗去敌国?”
陆昭点头,她当时听闻消息,虽自身艰难,还是为兰姗哭了一场,或者说,她为天下女子哭,这些男子折辱人的手段,不过是淫.名.奸.事,好似掀开了女人的裙摆,就打破了女人的尊严,洪庆帝以忠将女赠敌国王,不过是认为如此最能打断兰家的脊梁罢了,可是,脊梁怎会在裙摆之下?兰家的脊梁,在对阵杀敌的刀枪中,在培养独女的心胸里,在保护百姓的孤勇间,独独不在兰家女人的裙摆下。洪庆帝虽贵为帝王,却精神低贱,他才是那个没有脊梁的无骨之蛆,他永远也打不断兰家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