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鸟羽、白色的碎骨、稀烂的腐肉在蠕动着的怪物身上若隐若现, 每次那臃肿的怪物拖着它的身体往前挪动, 桃菀都能在它粘浊的身体里瞥见生物尚未被完全溶解的残骸。
桃菀上一次看到类似的景象,还是在几万吨原油泄漏、海岸线遭到大面积污染的新闻下面。
“咕啊啊啊啊……咕啊啊……”
“咕啊啊——”
怪物蛄蛹着来到了桃菀的面前。桃菀这才发现怪物不止一只。
祂们……是一对。
是整个“身体”都被连起来, 唯有头部各作各的“一对”。
当然,这一假设得以成立的前提是:如果那两团不断涌出又不断塌陷下去的蘑菇状肉瘤就是祂们的脑袋。
怪物似乎只能发出“咕”和“啊”两个音节。桃菀理解不了这两个音节的具体含义,只能用一种近乎麻木呆滞的反应去面对“咕啊”个不停的怪物。
桃菀脚边的箱子和林欣怡的行李都被怪物运上了楼。林欣怡笑嘻嘻地抱住桃菀的手臂,亲昵地催促着桃菀赶紧上楼休息。
走到四、五楼的中间,桃菀已经能看到五楼上那向外敞开的漆黑入口。
林欣怡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菀菀想什么呢?”
手臂被坠得发痛。
知道林欣怡绝对不会让自己逃走的桃菀听见自己的脚步在楼梯上发出踩踏血肉般的潮湿黏响。
她垂眸,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想。”
桃菀没有过目不忘的记忆, 但泡在图书馆里、把能找到的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都尽数看完的桃菀确定, 林父林母和洛夫克拉夫特描写过的那些克系生物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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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get="_blank">草菇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