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前的自己认为,所谓的“下定决心”只是克服物理上客观存在的问题。比如恶劣的天气,比如自己吸上一点花粉、柳絮就会呼吸过敏的身体。
可在“支教”的过程中,她却完全没有过敏的记忆。
不仅如此,仔细回想一下,“支教”的记忆在她脑内也相当模糊。
她大致记得自己参与了哪些重要的事件,也大致记得自己的学生都有谁,那些学生大略都是什么长相、有什么特征,又和她一起经历过什么事。
但她想不起来任何的琐碎。
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在哪里闻到了什么样的味道,某天是不是看到了蓝得难以忘怀的天空,某天是不是看到了小猫小狗形状的云彩……
在祝音理应经历的“七年里”,她完全没有这些琐碎的记忆。
也正是因为没有这些琐碎的记忆,她那“七年”的记忆才如同全息电影般给她一种失真感——电影是时间有限的艺术,好的电影没有一帧会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所有的“登场人物”都有她们作为“角色”的使命。
而真实的生活不是那样的。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无数无意义的琐碎。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登场无数个不具备任何意义也不知晓其名字的人物。
“音音!!”
就在大巴已经来到祝音眼前的这一刻,有人一把搂过了祝音,抱着她朝公交站台的方向滚了过去。
白色的头纱留在原地,连同镶嵌着宝石的小皇冠一起被车轮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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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get="_blank">草菇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