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会变成橘黄色的。”
她一脸不解:“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橘子里的颜色渗进血管里了?”
“……这样吗?”
血管变成橘色会是什么诡异样子,绀音实在想象不出来——说来丢人,她连血管是个什么玩意儿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呢。
她慌忙举起手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除了指尖沾着一点橘子皮天然的颜色之外,无论是她的手心还是手背,都是一如既往的浅淡颜色,泛着一点点苍白般的淡蓝感,倒是看不出任何橘子的踪影。
说不定自己的身体里并不存在血管?毕竟她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人类嘛。
绀音这么想着,收回了双手,仰面倒在长椅上,以一种相当别扭且不舒服的姿势躺着,半个后背和脑袋都腾空在空气中,但她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宽三郎又回到了她的膝头,用翅膀盖着脑袋,自顾自地睡着了,直到傍晚时分都没有醒来。
临近黄昏,风不由得冷了起来。这时候的日光可就没办法再让人觉得温暖了。
绀音依旧是双手捧着鎹鸦,慢吞吞走向缘廊。宇髓天元已经告辞了,只剩下空空的酒壶摆在原地,义勇坐在那里,夕阳把他的脸颊照得很红,连耳廓也染上了绯色。她加快脚步,走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