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字一个接着一个地蹦到了绀音的耳朵里,不高不低,就是从义勇的肩头传来的。
能把一句话说得这么别扭的,当然只有鎹鸦宽三郎了。
在他们翻山越岭向刀匠村进发的时候,年事已高的鎹鸦宽三郎一秒钟都没有醒来。
当义勇和绀音面对着横跨山谷的钢铁小桥一筹莫展时,它也睡得香甜。
就连刚才绀音为了验证“穿着双色羽织的人等于水柱”这一理论而任性地非要穿义勇的一副,为此甚至还把它从义勇的的肩头挪到了头顶而后又重新挪到肩上,宽三郎都没有被惊醒,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醒过来了,还抢答了这个她无比关切的问题。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只老爷爷臭鸟,不会是故意插科打诨的吧!
热切期待消失无踪,只剩下气呼呼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了。绀音一抬手,把宽三郎从义勇的肩头捞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它——考虑到她一向摆不出什么正经的凶神恶煞面孔,所以直勾勾的眼神看起来更有种呆愣木讷的既视感。
“现在不是你回答的时间啦宽三郎!”
她嚷嚷着,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完全忘记了自己正站在铁之森五郎的家门口。
“而且乌鸦为什么要自称‘老夫’啊,好怪!”
宽三郎的一对纤细爪子被绀音攥在掌心里,用力晃荡了好几下。如此无情且不温柔的动作真的要把它摇得快要晕过去了,叫声在风里拐了八个弯,听起来更加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