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淋淋的。
是了是了,刚才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洒出了一点弄到了它的头上,而且空气里也满是酒味,所以它果真是喝醉啦!
绀音赶忙从地上捞起宽三郎,撩起衣摆把它搓干,不算太温柔的动作竟也没将它弄醒。
最后再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不忘把烂醉如泥的老爷爷乌鸦塞进口袋里(否则可就要被人发现端倪啦!)。她蹑手蹑脚,又回到屋里去了。
本以为归途会像去时那样顺利且悄无声息,不成想才刚迈过大门,刀匠们酒投来了目光。
“哎,那个……刀,你跑哪儿去了?”
居然直接用“刀”如此直白的称呼,说着这话的家伙绝对是忘记她的名字了!
心虚感让绀音完全忘记要去指责对方的怀记性,也根本没有把这个称呼听进心里。她的目光早就飘到了天花板的一角,不自觉发出了迟钝的“呃”的声响。
“我吗?我啊——”她挠了挠头,只摸到了湿哒哒沾着酒的发梢,一下子更心虚了,“我、我出去吹风了!”
“哦……”对方看起来毫无疑心,之说,“但最近天这么潮,多吹风会容易锈的。”
铁之森举着空酒杯,在那位刀匠的眼前晃了晃,难得露出的嘴几乎快要撅得和面具上的吹火嘴一样高了:“她现在已经是人了,还怕什么锈不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