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过了,发泄也发泄过了,能勉强能辨认出的那几个字,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虽算不上一无是处,但实在价值有限,只能说明矿脉大概在南边的洞窟里(甚至“洞窟”还是个早就被知晓的线索)。绀音瞄瞄书页,又仰头盯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心都在下坠,好一阵空落落。
“既闯了祸,又没找到日之山神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一点也不高兴!”她一本正经。
义勇多少能想象出她的心情。但毕竟弄倒书柜的不是他,愧疚感也好罪恶感也罢,统统都不会缠绕在他的心头。他依然能轻松地说:“说不定这里的其他记录中也会提到日之山神。”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绀音猛叹了口气,仰面倒在地上,毫不顾忌自己的后背正压在散落的书上,颇有种破罐破摔的既视感。
“要是能在这里找到山神的踪迹就好了,这样一来能轻松不少呢。你说是吧?”她翘着腿,先是把问题抛给了义勇,然后又自顾自说了下去,“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回村子里的破神社看看了。最好是能在那里找到线索啦!”
这番论调倒是充满希望,尽管发言的绀音本人还懒懒散散地躺在地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提得起精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