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胆战心惊,她赶紧抹掉额角的冷汗,指尖却不由自主,顺势挪到了宽三郎的尾羽上,好奇心也在不遗余力地发挥着作用,跃跃欲试般想要验证这几根翘起的黑色羽毛是不是也同样敏锐好玩。
经历了好几个轮次的亲身实践,她得出了两个结论。
其一,宽三郎浑身上下只有翅膀上那几根硬硬的羽毛最敏感,其他部分就算是上手去揪,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其次就是,抖翅膀的动作完全是它无意识的行为,对睡眠没有丝毫影响,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怎样对待。有那么几回,绀音故意恶作剧似的用力揪了揪,宽三郎安眠如旧,睡眠质量实在让人眼红。
有了上述实践结果与理论作为支撑,她彻底放心了——也变本加厉了,恨不得把它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摸过去,途中还揪下了好几片(揪着揪着就变成了好几十片)薄薄的小羽毛。这可不是因为她手上力气有多重,纯粹只是天气马上就要暖和起来,乌鸦是时候换毛罢了。
把揪下来的小碎毛随手丢在一边,不知不觉这些羽毛堆成的毛团都能和宽三郎本身的大小媲美了,以至于老爷爷乌鸦醒来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这团东西吓了一大跳,一边蹦跶着后退,一边嚷嚷着有陌生的鎹鸦闯进来了,如临大敌。
“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毛嘛。”绀音把一脸紧张的它强行搬到了这堆毛的旁边,“你仔细看看,再闻一闻。”
不知怎么的,估计是刚刚睡醒脑袋还不清醒,就算绀音说得这么清楚了,宽三郎还是满厢的不情愿,执拗地把脑袋别开,浑身都在朝着相反的方向使劲,怎么看都好像不乐意靠近这隐藏的敌对乌鸦。
也不知该说是可惜还是应当庆幸了,小小乌鸦再怎么冥顽不化,在体型与力气都胜过一头的人形生物面前,完全是排不上用处的。绀音只是稍稍转了下手腕,宽三郎就不得不与“敌对乌鸦”面对面了。
总算是对上视线,也总算能够认清现实了。宽三郎眨了眨小眼睛,发出一声很奇妙的“咕”声——听起来就像是肚子唱起空城计的酸涩声——它总算不闹腾了,转而问绀音,究竟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毛的。
“当然是从你身上拔下来的嘛。”她真搞不懂为什么要问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不然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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