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心里横生的那些阴暗念头。
随便一点放出来,都要成法制咖。
薛肆的手肘撑在椅背上,随意垂落的手稍微往前一点点就能碰到佘泛的后颈。
佘泛很瘦,而且他的瘦是那种无论吃多少都不会胖的瘦法,加上骨架天生小——去拍片都会被医生说一句细骨头。
佘泛的脖颈就纤细了,像是天鹅的脖子,又细又长又白。
他的后颈有一枚痣,在棘突那儿。
因为天生缺乏黑色素,佘泛的痣都是粉色的,就好像他画画时不小心甩了一滴很小的水粉颜料在上头凝固住了一样。
漂亮得让薛肆喉结稍动。
因为长久都没等来薛肆的反应,佘泛有些莫名地看向他:“?”
光线问题,佘泛的白化病导致他的眼睛病变,畏光严重,偶尔还会出现瞳孔震颤。
因此他看薛肆时,是稍眯着眼睛的,所以他没有发现薛肆看他的眼神有多么不对劲。
晦暗的,甚至是会让人害怕的。
就好似一条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疯狗,忽然有了个目标。
佘泛也没有察觉到气氛危险,他只动动手,用手肘轻顶了一下薛肆的胸膛:“哥?”
薛肆微微回神。
他轻咳了声,搭在佘泛身后的手直接覆上了佘泛的脑袋,揉了把:“随你。”
佘泛:“?”
你接不接受采访,随我?
又不是他采访,也不是他接受采访。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佘泛皱着眉看薛肆:“你以前不会这么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