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就在疯狂拉响警报,着魔似的不断提醒他佘泛的凝血障碍, 以至于他连一个吻痕都不敢落下。
喜欢上佘泛, 对于薛肆这种恨不得把佘泛从头到脚都贴满自己的标签的疯子来说, 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但也不是那么折磨。
佘泛实在是被他亲得顶不住了, 本来刚就打了拳胳膊肘没什么力, 要发力稳住身体的腿脚也有点发酸, 现在再被这样抵着亲,不可避免的有些腿软。
偏偏薛肆是一点自觉也没有, 于是佘泛只能重重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他不能给佘泛的, 佘泛给他就好了。
就当饮鸩止渴, 反正他甘之如饴,反正本身他跟佘泛之间就是他属于佘泛。
他是佘泛的, 佘泛不能不要他。
铁锈味瞬间就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薛肆停住, 在佘泛得空偏开头没注意时, 很轻地扯了下嘴角,那双暗色颇浓的眼眸中, 掠过一抹得逞的自满,微勾的唇很应景地带了分血腥气,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危险。
他的身形和投下的阴影,都能够完美地将被他堵在墙角的佘泛笼罩住,像是一个牢笼,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不让外人窥到佘泛丝毫,就算能,也不敢多看一眼。
因为任谁都能够感觉到,薛肆对佘泛的占有欲强烈到什么地步。
太恐怖了,恐怖到堪称压抑、窒息。甚至会让人无法理解,佘泛究竟怎么能够承受。
这样瘦弱的人,怎么能够承受薛肆那如山似海般汹涌的妄念?
薛肆单手手肘撑在佘泛的脑侧偏上的位置,另一只手虎口卡着佘泛的腰身。
佘泛的手还是一只被困在拳套里,另一只困在束带里,而且因为挣扎了下,他那只被束带束缚住的手,手腕还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