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邵宴清终于肯放过她。
许嘉向后踉跄两步才站稳,低下头,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尚未等呼吸平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落于肩头。
许嘉一颤,贝齿咬住唇。
邵宴清:“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替她整理领口的褶皱,笑,“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吗。”
许嘉看向他的眼睛。
邵宴清也同样望着她。
呼吸不断拉近,温热与温热在无形中碰撞。
许嘉垂眸,视线像被蛊惑般落于邵宴清的唇角。
邵宴清笑了,俯身亲吻她的侧脸:“真可惜,今天无法和你共进晚饭了。”
许嘉想要回答,话音却被埋葬于心跳声中。
邵宴清:“这对耳坠很漂亮,我想看见你佩戴它的样子。”指尖压着许嘉的唇,喃喃,“所以要戴在身边,知道吗。”
许嘉已经无法思考了,只顾怔怔地点头。
邵宴清笑,他说:“许嘉,晚安。”
风未歇,邵宴清的脚步声已渐行渐远。
直到‘哒’的关门声响起,许嘉才逐渐回过神来,耳尖仍在发烫,扶住矮桌才能勉强站稳。她抓紧手里的纸盒,任由尖锐的角戳疼掌心,依旧毫无觉察般地继续用力。
“疯了......真是疯了。”
许嘉缓慢地蹲下身,捂脸嘀咕着,“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整夜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掌心始终残存着握住烙铁的触感。
隔日,许嘉站在镜子前,直愣愣地望向眼底的乌青,又如脱线的木偶般垂下脑袋。她祈祷不要见到邵宴清,催眠似地想对方肯定去上班了,或者外出锻炼,反正怎么样都不会呆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