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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看着他的笑颜,一时竟说不出讽刺的话:“你休息吧,我很快回来。”
话落时开门,逃也似地离开。
屋外,热风拂面。
直到坐上最近一班公车,许嘉才惊觉衬衫系错了一粒纽扣。
她的手仍在抖,尝试两三次才勉强找准位置,身体无力地后仰,像断线的风筝般靠着椅背。
‘好奇怪,怎么会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许嘉闭上眼,双臂逐渐抱住身体,恍然想,‘不过他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
租房合约签署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房东见她态度不错,只叮嘱了两三句注意事项,就将签署好的合同给她。
天气燥热,夏蝉没完没了地叫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许嘉想起邵宴清病态的脸,和那一声一声的咳嗽,终是调转脚步,朝药房的方向去。
买好止咳糖浆和布洛芬,许嘉记起邵宴清讨厌药味,又到超市拿了小袋的水果糖。
她左手拎着药与合同,右手高举着遮阳伞,尽力往树荫底下躲。
已是做足了防晒,汗水却依旧浸湿发根。
口袋里的手机似乎在连声震鸣,可许嘉已经无心理会,只想快些躲进凉爽之处。
回到家,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许嘉丢下东西,慌里慌张地赶到邵宴清身边,没来得及弯腰,就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热,急促......
邵宴清的呼吸分明并不安稳,许嘉却莫名因此感到心安。
她抚向邵宴清的额间,指尖被烫得哆嗦,心一惊,忙冲到里屋去拿退烧贴。
邵宴清即使在昏睡,眉头也依旧紧锁,时而咳嗽,时而攥紧被角,是副痛苦难耐的模样。